冻秋梨在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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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文好多年

(カラ一)白露

公式カラ一+神父kara×修女ichi

突然想到宗教pa再不来就要被我拖到冬天挨冻了

于是写了

ooc,渣文笔

(本篇宗教pa信奉的并不影射现实中任何宗教)

我已经开始怀疑到最后还能不能水到结局

这个修女不太可爱.jpg






  カラ松向着纸条上所写的的地址奔波着。

  一转眼就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月,他没什么想法。时间越久他越思念那个微驼背的身影,即使到最后重逢时两人的关系可能已经退回最开始。或许更糟,如果一松以前对他的冷言冷语是因为希望得到カラ松的注意这个说法成立的话,那么可能以后一松都不会再像那样去嘲讽或是欺打自己。人们总会去宽容那些他们毫不在乎的存在。

  哪有那么多天长地久,他从没有对一松在意他抱有过自信,倒不如说他对自己无法抱有自信。一个无能,懦弱,只会纸上谈兵说土到爆表的情话的家里蹲,还是他的二哥,一松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

  换种角度,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一松呢?

  不对,カラ松挠了挠头。这种问题想太深只会钻进死胡同,本来显而易见的答案被他涂上了恼人的马赛克。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他猛然想到。

  カラ松就是カラ松,你爱的人是谁和这个世界完全没有关系,カラ松在心里这么想着。你是自由的,你喜欢的是一松,一松喜欢的是你,你们是名正言顺的恋人,没必要去怀疑问题的根本。



  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这个吗……心里的自己尴尬地摇了摇头,我其实挺想告诉你跟着感觉走的,但是那样的变动性你我皆承担不起。

  カラ松知道所谓的变动性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一松心里对他不可控的想法,或好或坏都可能会改变他预期的未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一个目标是找到一松。

  第二个目标是互通心意。

  第三个目标,如果前两项还能正常实现的话,他要向一松求婚。

  就先这些吧,カラ松深夜走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对着月亮微笑。



  大理石地面在月光照射下灰得发白,空松坐到广场中央,当后背被夜风吹起一层鸡皮疙瘩时他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可以称为仲秋时节。

  脚踝因为一整天的行走而酸麻不堪,カラ松松下一直笔挺的脊骨向后靠在椅背小憩,突然停下休息让下半身渐渐产生肿胀的感觉。

  你觉得我有什么办法?カラ松拿下按压太阳穴的手问那轮缄口不言的月亮。

  一松也能看到这个月亮吧,我距离月亮有将近四十万千米那么远,而他距离月亮也有那么远,从数学的角度算出我们和月亮之间的距离差其实在宇宙中而言渺小到星尘都嗤之以鼻。可如今就是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程让我如此心痛。

  不对,心脏真的好痛……カラ松感觉心脏处像是被谁捅了一刀,时断时续的刺痛感让自己手脚发麻,痛到无法忍受。カラ松颤抖着抬起手死死抓住胸前心脏位置的衣服从长椅上滑了下来。

  カラ松觉得自己应当是在抽搐,在他人看来可能就像是条濒死的鱼在地上左右翻滚。

  谁来救救我……这句话他好像是没喊出来,不过就算喊出来现在也没有人会来帮他吧……

  我还没见到一松……就这么死去可一点都不beautiful啊……二十岁成年男子心梗突发抱憾客死他乡,连送行的家人都不会有,太痛苦了……

  嘶……天气变冷了呢。



  再一次醒来时カラ松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微微扭头就能注意到屋子里浓浓的宗教气息,カラ松明白他可能是被某个好心人捡到。

  然而他再怎么做好准备也没想到穿上床头准备好的衣服打开房门时看到的是一个衣冠禽兽的神父貌似在调戏修女。

  出于正义感,カラ松果断上前拉开了那个男人,但是看清神父和修女的脸以后他又默默把两人推回原来的姿势。神父显然对这种事见怪不怪,整理自己的衣领干咳了几声,微笑着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カラ松茫然地摇了摇头,抬手摸向自己的心脏,昨晚的剧痛感似乎就像是一场梦。

  神父松了口气,把那个显然不太高兴的修女连哄带劝地推去另一个房间让她打扫卫生,等到修女猛地一甩门离开以后神父才挠了挠头把カラ松带到椅子旁让他坐下。

  “我叫kara,是名神父。”

  カラ松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神父也做那种事?”

  “哦不,禁欲不代表我没有权利去拥有爱情,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钻了规则的空子……カラ松撇了撇嘴,现在让他更加好奇的是这个一松竟然是位修女?以前没有发现,但是一松穿起修女服竟然毫无违和感,这倒也挺让他震惊的。



  カラ松从那以后就留宿在了教堂,神父说他的病需要静养,但是カラ松提起这个问题时神父总是搪塞过去,看到kara紧皱的眉头,カラ松知道自己的病不是寻常的心疾。

  kara说修女小姐是男的,カラ松完全不意外,但还是没忍住揶揄了神父几句。

  カラ松主动要求在教堂帮忙,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他实在受不了吃别人白饭。看到カラ松快要具象化发霉的表情,kara叹了口气决定让他每天去扫地。

  这实际上原本是那位修女的工作,自己的工作被抢了以后他便每天无所事事地在教堂闲逛,偶尔会用一些不出格的恶作剧捉弄カラ松一番。



  カラ松第三次从后花园找回丢失的扫帚时修女正站在门口掩面邪笑。看到カラ松无奈地打算回去时上前一步拦住他,“神父先生是不是笨蛋?竟然让病人做这种苦差事。”

  カラ松惊讶地摇了摇头,“kara先生人很好,而且这个工作是我主动提出的。”为了证明一般,他甩了甩手中的扫帚。

  “哦?那就是你主动抢了我的工作?”修女一步步靠近,カラ松无法从那双睁不全的眼中看到任何他的心理想法,极度紧张之下他将扫帚柄 横在两人之间别过头去。“修女小姐请自重!”

  “自重?”修女那个一直低沉得如同成年大叔似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波澜,“你当真认为我是主的好孩子?”

  这是……什么意思?カラ松感到十分不解,就在他即将忍受不住将修女推开时救星出现了。

  “ichi,”神父的声音十分平静,但不同于平常,当下更像是在酝酿风暴。“你不听话。”

  修女撇了撇嘴角,转身慢慢走到kara身边,这么看カラ松才发现那个叫做ichi的修女比kara矮了半头。神父摸了摸修女的头,“カラ松先生不要站在那里,您穿的太薄,清早的露水会让您感冒。现在已经不是夏天了。”

  是嘛,カラ松抽了抽鼻子,潮湿的空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愣的太久头发上的确有一些细碎的水珠抖落,看到那边腻腻歪歪的两人,一身鸡皮疙瘩突然窜了起来。



  “花园中的大丽花开了。”kara在一日早晨祷告结束后走到坐在角落昏昏欲睡的カラ松面前拍了拍他的头。“一起去看看吧。”

  “当然可以,让我见识一下在秋风中仍然绽放的beautiful flowers!”

  走到后花园时カラ松远远看到花丛中站着的修女,正在盯着那些大丽花发愣,神父显然也没有料到ichi会在那里,脚步停滞了三秒后脸上浮起温柔的笑。

  ichi注意到了远处的两人,提着裙子从花丛中走出来,裙摆被朝露洇湿显现出不一样的黑色。

  无视了kara伸出的手,ichi向カラ松点了点头以示打过招呼。kara在确定ichi走远后尴尬地垂下来。



  两人走到大丽花前,“很美吧?”神父蹲下身轻轻摸着花瓣,几滴露水滑落。カラ松明白神父不只是在说这些花,还指那位修女。一瞬间他有种把kara和花屋空松重合的感觉。

  “カラ松先生有爱人吗?”神父站起身问。

  “有。”

  “那就对了。”kara点了点头,把声音放低了一些。“请跟我来。”

  カラ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kara回了那天的房间,刚关上门kara就扑上来扒他的衣服打了カラ松个措手不及。

  “神,神父先生?”

  kara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解开カラ松胸前的几粒扣子,后者还没等羞耻心起作用时就注意到胸前心脏处刺青一般狰狞的图案,仔细辨认似乎是心形。

  “愿主原谅我对待朋友这般无礼行为,愿主保佑他,”kara念念有词地盯着这个图案,直到カラ松有些头皮发麻地扭动起来才回过神。

  “カラ松先生中了爱神的诅咒。”

  “我知道。”

  “那个我猜您也知道,但是我接下来说的话就不一定了,希望您做好准备。”kara严肃地回答,站起身子走到一旁的书架前找出一本书。

  “您没有在到达爱神的忍耐底线前完成考验,一般这种情况爱神加持会反噬您的身体,”神父从衣兜里找出眼睛戴上,仔细地读着书上的蝇头小楷。

  啊啊,无能到被爱神嫌弃,自己还真是一无是处,カラ松心中一阵苦涩,但还是想笑着听下去,扬起的嘴角还没有持续几秒就抽搐起来。心脏处那种刺痛再一次呼啸而来,紧接着就是静寂的黑暗。



  “你还爱他吗?”一片漆黑中,カラ松听到有人这么问。

  “爱。”张开口回答却是一松的声音,如今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让カラ松的心理防线几近倒塌,可确定以后他发现只是自己的声音变成了一松的,仅此而已。

  “……他是你不值一提的弟弟,你为什么会爱上他?”

  カラ松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值得,他永远值得。”

  “好吧好吧,”那个声音似乎是妥协了,“我再给你一段时间,如果在春天再一次回来之前你还没有把那孩子救回来,你会死在第一场春雨中。”

  这明显就是威胁吧……カラ松听着就觉得头大,“您是……爱神?”

  “不是!爱神才不会给你开小灶!”那个声音似乎有点生气,但突然又软下来。“不过你们俩闹成这样……也算是我的错啦……”

  “什么?”

  “没什么!快走吧!再磨蹭就要入冬了!你们死了会很困扰的!快去!”



  カラ松眼前出现一道白光,亮到让他本能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发现自己又躺在那天那张床上,修女坐在旁边杵着脑袋正盯着他看。

  “醒了?”

  “嗯。谢谢。”

  “不用谢,多亏了kara那家伙,及时给你的诅咒下了延迟的封印。”修女说着,伸出手指点了点カラ松胸前那块刺青。“挺好看的嘛……”

  カラ松这才发现自己上半身没穿衣服,急忙拿被子遮起上身,滑稽的动作让ichi忍俊不禁。没等ichi再为难他,kara走进来担忧地询问着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确保了无恙以后才松开眉头。

  “我是不是……要死了?”カラ松突然问。

  ichi听到这话第一时间锤了kara的头,“不是不让你告诉他,笨蛋神父信教信傻了?”

  kara急忙摇头辩解,“我没有,カラ松先生大概是在梦里收到了神启。”

  不用再多说カラ松也知道自己问题的答案,脱力感让他重新躺回了床上。尴尬的气氛让床边的两人嘱咐过他好好休息以后就推推搡搡着出了屋子。カラ松看着惨白的天花板,一时间竟然哭不出来,才回想起刚才听到的话,以不可预期的未来来说,这大概率就是他的行刑宣告。对一个一事无成懦弱自私的男人,很正常的天谴。



  “要走了吗?”kara祷告过以后看着打包好行李站在角落里的カラ松,略显失望地问。

  カラ松点了点头,kara重新笑起来,“没关系,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一定要回来找我,虽然我没办法违抗神的行动,但是我会尽己所能。那,走之前还是不要去找ichi了,我怕他不舍会闹脾气。”

  “在说谁闹脾气?”ichi拿着扫帚突然出现在kara身边,无视了kara红着脸手足无措想要解释的模样抱了抱这段时间总是被自己欺负的客人。“去吧,人生总是在路上。”

  kara的脸更红了,カラ松似乎明白了他内心的想法,急急慌慌地走出了教堂。



  很冷,非常冷,カラ松不由得裹紧外套。

  他想起那个声音,一遍遍宣告着他的死期,但是他已经不能确定一松是否会回到他身边,就像以前那样。从列车离开视线起一切都变了。在那次地狱之行以后死亡第二次离他如此之近,而他却是第一次如此害怕死亡。好迷茫啊……无能的男人对自己希望独立的兄弟死缠烂打追到天涯海角最终被神明收回活下去的权利。

  我会死在明年春天来临之前,带着一颗死去的心,届时一松也不会为我再落一滴眼泪。

  “阿嚏!”睫毛上似乎也凝出了露水。

  秋天……有这么冷吗?

  


  “你吃醋了?”ichi坐在椅子上看着kara完成午夜的祷告。

  “我没有!”kara急忙把脸别到一边否认。

  “哦?那为什么让カラ松别来找我?你明明就是嫉妒了吧?”ichi没有起伏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堂内回响着,空灵得像是神明的质问。

  “我才不会产生那种背德的情绪想法,主会对此迁怒于你我。”kara明白自己颤抖的声音显然已经无法辩驳,于是只好快步走过来抱起打算看好戏的ichi。

  “你做什么?!背德的神父!”ichi拼命地挣扎着。

  “我决定今晚要好好教育你恶意中伤他人是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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